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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问顾昌海老先生在家吗？
女子约莫三十出头，穿着朴素的灰色制服，手里紧握着一个旧公文包。
顾昌海闻声走来，看到来人时眼神微微一凝，你是……”
我叫陆雪晴。女子略显紧张地说，陆明远的女儿，父亲临终前让我务必把这个交给您。
她递过一个泛黄的信封。
顾昌海接过信封，手指微微颤抖。
他沉默片刻，对陆雪晴说，进来说话吧。
客厅里，顾昌海拆开信封，里面是一张老旧的照片和几页密密麻麻写满公式的纸张。
照片上是四个年轻人的合影，年轻的顾昌海，陆明远，还有另外两个穿着军装的人。
这是启明项目的核心数据。
顾昌海喃喃道，眼神变得深远，你父亲还说了什么？
陆雪晴压低声音，父亲说，当年的爆炸不是意外，项目组里有内鬼，他让我提醒您，那些人可能还在活动。
就在这时，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刹车声。张国强急匆匆跑进来，“刚接到消息，县档案馆着火了，烧的正好是二十年前的档案库！
顾昌海猛地站起身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，果然开始了...
沈妙音敏锐地察觉到异常，爸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顾昌海长叹一声，示意大家坐下，是时候告诉你们真相了，二十年前，我参与了一个代号“启明“的绝密项目，研发特种军用食品技术，但在项目即将成功时，实验室发生爆炸，陆明远当场牺牲，我和其他两位同事侥幸生还。
他指着照片上另外两人，这是林文斌和赵振国，我们四人当时是项目核心成员，爆炸后，上级认定是意外，但我知道，那是有人蓄意破坏。
所以这些年来，您一直暗中调查？沈妙音恍然大悟。
顾昌海点头，我假装退休在家，实则一直在搜集证据，现在看来，那些人知道雪晴来找我，所以急着销毁档案。
当晚，顾家召开了一次秘密家庭会议，顾耀赫从团部赶回，听完父亲的讲述后神色凝重。
也就是说，有一个潜伏了二十年的间谍网络，至今仍在活动？
不仅如此。
顾昌海从书房的暗格里取出一叠资料，我怀疑他们现在的目标，是我们食品厂最新研发的军用速食技术，那项技术，正是基于“启明项目“的改良版。
就在这时，电话响起。
沈妙音接听后脸色微变，是程副局长，说明天要带鼎盛国际的人来厂里考察，态度很强硬。
鼎盛国际？”
顾昌海沉吟道，我调查过这家公司，背景很不简单。
第二天，程志远果然带着鼎盛国际的代表来了。
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，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，自称姓文。
在参观生产线时，这位文总对技术细节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趣，不断追问关键参数。
更令人不安的是，他看顾昌海的眼神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。
顾老先生，久仰大名。文总微笑着递上名片，听说您当年参与过不少重要项目？
顾昌海坦然接过名片，都是过去的事了，现在是我们年轻人的时代。
待考察团离开后，顾昌海立即让张国强暗中调查文总的背景。
同时，他决定亲自出山，以技术顾问的身份重回食品厂，以便更好地监控局势。
然而，就在顾昌海重返岗位的第三天，意外发生了——他在厂区巡视时，险些被高处坠落的钢架砸中。
幸好赵向阳眼疾手快，及时推开了他。
这不是意外。赵向阳检查现场后肯定地说，固定钢架的螺栓被人为拧松了。
顾耀赫勃然大怒，他们竟然敢对爸下手！
顾昌海却显得很平静，这说明我们触及到他们的痛处了，接下来，他们还会有更多动作。
果然，接下来的几天里，食品厂接连发生怪事，新生产线的控制系统遭人篡改，导致大批产品报废，研发实验室夜间被人潜入，幸好核心资料早已转移。
更令人不安的是，陆雪晴在招待所接到匿名电话，威胁她立即离开合山，否则后果自负。
我们不能坐以待毙。顾耀赫在家庭会议上说，必须主动出击。
顾昌海点头，是时候动用我这些年来搜集的证据了，不过，我们需要一个契机”
契机很快来了。
一周后，顾敏瑜在整理父亲的书房时，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暗格，里面藏着一本详细记录了启明项目来龙去脉的日记，以及半枚特制的徽章。
这是项目组的身份标识。
顾昌海解释道，另外半枚在赵振国那里，他说过，如果有朝一日需要联系，可以凭借这个相认。
赵振国叔叔还活着？顾耀赫惊讶地问。
不仅活着，而且这些年来，他一直在配合我调查。顾昌海说，是时候请他出山了。
在省城郊区的一个疗养院里，顾家父子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赵振国。
二十年过去，这位当年的技术骨干已经被伤病折磨得苍老不堪，但眼神依然锐利。
老顾，你终于来了。赵振国颤抖着取出另外半枚徽章，这一天，我们等了太久了。
两半徽章合二为一，背面显现出一个地址，省城永安街17号。
那里有我们当年埋藏的最后证据。赵振国压低声音，但是要小心，“夜鹰“可能一直在监视那里。
夜鹰？顾耀赫追问。
赵振国眼中闪过痛苦之色，就是当年出卖我们的内鬼，这些年来，我们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。”
就在顾家父子准备前往永安街时，沈妙音在厂里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，新来的技术员小王最近突然阔绰起来，不仅买了新车，还在高档小区租了房子。
我查过了。
张国强汇报，他的银行账户最近有一笔巨额汇款，汇款方正是鼎盛国际控股的一家空壳公司。
立即监控小王。顾耀赫下令，但要放长线钓大鱼。
当晚，小王果然有所行动。
深夜时分，他悄悄潜入研发中心，试图拷贝电脑中的数据。
就在他得手准备离开时，被埋伏的安保人员当场抓获。
在审讯中，小王交代，是文总重金收买他窃取技术资料。
更令人震惊的是，文总还让他打听顾昌海这些年的行踪，特别是是否还保留着启明项目的相关资料。
他们的目标，果然不仅仅是新技术。
顾昌海面色凝重，他们是想要彻底抹去“启明项目“的一切痕迹。
第二天，顾耀赫和父亲按计划前往省城永安街17号。
这是一家早已关闭的古董店，门窗紧闭，布满灰尘。
在徽章的指引下，他们在店内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个保险箱。
打开后，里面是厚厚一叠文件，详细记录了启明项目被渗透的过程。
这是！顾昌海抽出一张照片，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。
照片上，年轻的文总正与一个背影模糊的人交谈。
而那个人的侧脸，竟然像极了一个人。
林文斌？顾耀赫认出了父亲的老战友。
顾昌海的手在颤抖，不可能，文斌在那场爆炸中已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