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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露未晞，微凉的雾气在庭院间浮动。
将军府的丫鬟巧月正捧着漆木食盒，轻手轻脚地走在回廊上。
“夫人醒得真早。”巧月心里想着。
她目光扫过食盒里刚出锅的蟹黄小笼包和红枣莲子羹。
昨日大婚，将军特意嘱咐今早早膳要精致些，说是夫人喜欢甜口的。
走到新房门前，巧月刚要抬手叩门。
忽听里面传来一声娇嗔：“周重云！你...你别...嗯......”
那声音又软又糯，尾音打着颤，听得巧月耳根一热。
她僵在门口，不知该进该退。
正犹豫间。
忽听将军低沉带笑的声音：“夫人昨夜不是说腰酸？为夫给你揉揉......”
巧月松了口气。
轻轻叩门：“将军，夫人，早膳送来了。”
里面静了一瞬，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。
片刻后，将军的声音传来：“进来。”
推开门，一股混合着沉水香与情事过后特有气息的暖香扑面而来。
巧月低着头，眼角余光却瞥见将军只穿着雪白中衣，襟口大敞，露出蜜色胸膛。
正抱着裹在锦被里的夫人坐在圆桌旁。
“放这儿吧。”将军指了指桌面，手臂仍环着怀中人。
巧月这才看清，夫人只露出一张绯红的小脸。
青丝散乱地披在将军臂弯里，眼角还带着未褪的红晕。
最让巧月心跳加速的是，夫人身上那件胭脂红的寝衣领口微敞，隐约可见锁骨处几处红痕。
而将军的手指，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夫人的一缕发丝，姿态亲昵得让人脸红。
“将军和夫人...感情真好。”
巧月放下食盒，偷眼瞧见夫人突然咬住下唇，身子轻轻一颤。
将军却神色如常，甚至带着几分足的笑意，单手揭开食盒盖子。
“这蟹黄包闻着不错。”将军说着，拈起一个，递到夫人唇边，“尝尝？”
夫人摇摇头，声音细如蚊呐：“我...我自己来......”
“夫人昨夜累着了，为夫伺候你。”将军不由分说地将包子凑近。
另一只手在锦被下似乎动了动，夫人立刻轻哼一声，最后只得乖乖张口咬了一小口。
巧月不知怎的，看得面红耳赤。
正想告退，却见夫人突然绷直了身子，眼中泛起水光，手指紧紧攥住将军的衣襟。
“怎么了？烫着了？”将军故作关切，拇指擦过夫人唇角。
却在她耳边低语了句什么，惹得夫人耳尖红得要滴血。
“没、没事...”夫人声音发颤。
勉强对巧月笑了笑，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巧月连忙福身退出，刚合上房门。
就听里面“啪”的一声脆响，接着是夫人又羞又恼的呵斥：“周重云！你发什么疯！”
巧月惊得手一抖，差点打翻门边摆放的铜盆。
新夫人看着温温柔柔的，没想到脾气这么大？
她不敢多留，快步离开，却没听见随后传来的一声绵长娇吟。
房内，苏蕴被周重云扶在圆桌旁，锦被滑落在地，寝衣微乱。
他有力的臂膀环着她，两人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。
苏蕴本就不自在极了，那个从丫鬟进门起，更是如坐针毡。
“你...别这样......”
苏蕴话音未落，便被一个动作惊得变了语调。
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结实的手臂，“早膳...还没用...”
周重云低笑，俯身在她唇边轻触：“不是正在吃吗？”
说话间他又近了几分。
“伺候夫人，为夫自当尽心尽力。”
苏蕴羞恼地推拒，却被他温柔地扣住手腕。
晨光中，周重云摘了面具的脸俊美得惊人，眉骨上的疤痕为他添了几分野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