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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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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“海阔天空,谁与我共,放纵一世……”
    音符的每一次起伏都像是有灵魂在引领,每一个乐句的转折都像是撕开了一个久远的封印。就连最挑剔的娱记,此刻也屏息凝视着。他们从未听过这样的舞台——这是压倒性的天赋与岁月的结合体,既燃爆了全场,又让人不自觉地屏气,生怕错过每一声余韵。
    光辉从赵航的身后层层扩散,宛如一道神圣的光环。他的身影被定格在无数视频设备里,有些抖动的镜头早已让拍摄者忘了自己的工作。他们再怎么骄傲,也无法抗拒内心的震颤。心底那个声嘶力竭的念头几乎在同时炸开——“这才是他!这才是那个被称为神话的赵航啊!”
    那种震撼不仅属于粉丝,就连之前在后台抿嘴偷笑的艺人,也在片刻间僵在了原地。尤其几个来势汹汹的流量小鲜肉,他们原本在台下与团队简短沟通,想着一会儿怎么抢他的风头,可现在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那首歌太满了,每一个字,每一个音轨,都构成了某种几乎不可逾越的高墙。
    “砰!”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伴奏戛然而止。整个场馆猛然安静,全场的人屏住呼吸,像被时间忽然定格。某个记者的手不小心触碰到设备,发出一声轻响,却成为整片死寂中的唯一动静。
    几秒钟后,掌声和尖叫终于像洪水一样宣泄出来,那种分贝几乎刺破耳膜。无数人站起来拼命鼓掌,不少粉丝甚至激动地哭红双眼。就连那些一贯冷漠的行业老炮,此刻也露出了震撼的神情。
    赵航微微抬头,视线从舞台前的粉丝群落逐渐偏移到场地的边缘,那些还在试图摆出专业表情的记者们一个个缩了缩脖子。他没有继续开口,反而只是站在原地,冷冷地看了一眼他们。
    那眼神犀利而锋锐,似一柄刀,直戳内心深处的虚伪与无措。无声的嘲弄和不屑瞬间让许多人哑口无言。起初最活跃的几个娱记甚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肩膀,录音笔的灯光在空气里闪了闪,却显得有些怯懦。
    他忽然清了清嗓子,话筒被拿到唇边,“这首歌送给所有质疑的人,也献给一路走来的我们。”声音低沉却清晰,言辞简短却重如泰山,“还有,别以为踩着别人就能封神,那只是笑话。”
    全场又一次哗然。他并没有指名道姓,但那种冷酷又精准的攻击,几乎秒杀了所有流量阵营的小鲜肉。一些跟随他们来的粉丝一时不知该做什么,只能硬着头皮喊了几句口号,结果却很快淹没在大山一般的喝彩声中。
    这时候,赵航突然握紧麦克风,大步走向台前。他伸出了左手,指了指台下的某个角落。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他的手势过去,最终停留在一个低着头的年轻记者身上。那人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注视吓到了,本能地后退一步。
    “刚才,是不是你在后台散布我靠噱头强撑名气的言论?”赵航的语气不咸不淡,却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刀片。
    那个记者脸瞬间煞白,他嘴巴张开又闭上,想说什么,却发不出声。四周的镜头立刻对准他,场下的观众也纷纷侧目,低声议论。
    “我站在这里,靠的不是噱头,也不是卖弄。”赵航的声音带着一种轻蔑的冷意,“靠的是这些年,我每一句歌词,每一场演出,留下的痕迹。”
    说完,他转向舞台另一侧的键盘手,直接一个手势示意:“下一首,配我。”没有再多解释,也没有要向谁解释的意思。
    键盘手像是得了圣旨一般,手指飞快按下开场音。这一次,是《光辉岁月》。赵航将麦克风重新架起,双眼低垂,平稳地吐出第一个被赋予灵魂的音符。
    场地再次被霎时点燃,全场尖叫声、掌声和泪水汇聚成洪流,仿佛要将那个坐在灯光中心的身影拱卫成永恒的传奇。
    而那些被激起波澜的记者和流量艺人,却已彻底哑口无言。
    《光辉岁月》的旋律在场馆中回荡,这首经典的粤语歌曾是时代的记忆,如今从赵航口中唱出,却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深沉与沧桑。那不是一次简单的演绎,而是一场宣告,一个属于曾经神话的登顶宣言。
    低音键的起落像心跳,一下接着一下拽住所有人的灵魂。赵航的嗓音深陷在音乐的流动里,中低音部分如同绵延的大地,而高音的攀升却刺破层云,直冲天际。他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,也没有故意拖沓的假声,只是每一个音符都敲在人心的最柔软处。舞台上的他,就像燃尽后的烛火,虽只剩余烬,却依旧发光发热。
    很多年之后,再次听到这首歌的老粉们感慨万分。他们中有人悄悄用手帕捂住脸,有人拿起手机拍下这一刻,但不约而同的,没有人想做任何分心的事,因为他们害怕错过赵航的每一个表情,每一声唱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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