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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墙之隔。
“啊啊啊。”皇帝艰难地睁开嘴，试图发出声音，想要叫住那离去的人。
但是，他声如蚊蚋，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丝毫。
因此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道身影离去。
端王看着脸涨得通红的皇帝，顿觉有趣。
他本以为这蛊虫会彻底夺去人的神智，然而，却并非如此。
皇帝会偶尔恢复神智，但是，他却动不了，也说不出话，只能涨得脸通红，都表达不出他的意思。
在端王眼中，他父皇是强大的，犹如一座高山一般，高不可攀，他敬仰，但是压在身上，又觉得不堪重负。
因此，伴随着年岁的增长，他愈加希望这座高山坍塌，溃不成军。
如今的父皇，便如他想要的那般，坍塌后的高山，虚弱不堪，犹如他手里的虫子，轻轻一捏，就能捏死。
“父皇，您就别白费劲了，您把江山高高交给儿臣不就行了？老六已经没了，难道您还指望老七？这诺大的江山，老七能扛起来吗？早晚将这天下败得精光。”端王慢悠悠道，用之前皇帝数落他的语气，对他道，“您啊，也一把年纪了，该休息了，这江山就该交给儿臣，让儿臣替您守着，您说是不是？”
皇帝气得脸越老越红，像是快被气死了，恶狠狠地瞪着端王。
端王却很得意和开心。
“父皇，西北大军的虎符藏在哪了？您快告诉儿臣吧。”端王继续问道，“您对儿臣好，儿臣会记在心里，让您好好做您的太上皇。要是您存心为难儿臣，这亲父子，说不定就熬成仇人了，儿臣指不定做出什么来……”
端王的语气冷下来，带着威胁。
毕竟，皇帝在他的掌控之中，要过好日子，还是坏日子，都是他说了算。
端王得意地看着皇帝。
结果，皇帝直接闭上了眼睛。
他低估了皇帝。
皇帝经历了多少风浪，又岂是他几句话能威胁的？
西北大军，半块虎符在皇帝手中，这几十万大军，乃是本朝的壁垒和保护罩。
要完全掌控这个王朝，不仅要拿到传位的诏书，还要拿到虎符。
否则，江山就坐不稳。
传位诏书好弄，后者，则要皇帝点头，告知虎符藏于何处。
端王本来觉得，皇帝如今在他的控制之中，只要稍加时间，定能拿到虎符。
只要皇帝一清醒，他就来逼问虎符的下落。
然而，他低估了皇帝的忍耐力，而他自己，则变得焦躁不安起来。
“老东西真是嘴硬，死不说虎符在哪！”端王生气地砸了东西，脸上难掩怒意。
“还请殿下稍安勿躁。”王尚书开口，“您如今是太子，天下迟早是您的，西北大军也是您的。”
“拿不到虎符，即使让老东西下了诏书，让我做皇帝，我也觉得不稳。”端王道。
一日拿不到虎符，一日就没法登基，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了，如今还要等。
越等越有变数，他心中才越来越焦躁。
“殿下，若是拿不到虎符，臣觉得有一物可以代替。”王尚书道。
端王来了兴趣：“什么东西？”
“赵家的兵器库。”王尚书道，“有了这兵器库，等于有了一支强大的军队，您照样可以坐稳皇位。”
端王眉头一皱：“那燕归双不是没了踪迹吗？如何去寻兵器库？”
王尚书道：“臣查到了赵家遗孤的下落。”
端王的脸色顿时变了。